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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來談點關於瑞典吃的，自助餐廳這件事情。不過Mr. Song不是要說餐廳和美食，我想要談一點關於「自助餐被外帶」，這件事情的背後發想。沒有評論外帶的違規問題，只是陳述一個觀察的現象，一個放諸四海皆如此的議題。

相信很多人都有經驗，在自助餐廳碰巧看到有人(甚至是自己)拿了點什麼出去的事情。原本以為在台灣這種事件很普遍，但這次去瑞典，偶爾都會發現有人拿餐巾紙打包麵包和其他食物(新拿取)外帶。寫到這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聯想到除了西方人之外的特定人種，但，事實上不是你想的那樣，大部分都是白皮膚的西方人，而且還蠻常見的。

很令人好奇這樣的作法是否是可以的，但印象中，有看過一對法國情侶在某一間旅館被制止和咆哮，在旅遊網站留下不開心的評論。剛剛好這次我在這間旅館，同樣的看到了打包外帶的人。問了旅館的櫃檯是否這是可以的行為，但櫃檯回答這是禁止的，所有餐點只能在餐廳使用(除了有提供紙杯讓人外帶咖啡的自助餐廳早餐，像日本的商務旅館吧)。但，一向被認為守法的瑞典，為什麼這種現象令人感到很普遍?

如果只用法律規則來評論這種現象，在講求人性化的瑞典似乎是有點不適當。櫃台人員其實也從另一個善意的觀點，解釋或許這個人是想拿上房間去吃。所以這個時候，把食物拿出自助餐廳「到房間吃」的拿出去，變成是可以的。想到這，可能會有人想，那如果是拿到房間又拿出去呢?其實我不確定櫃檯是想找個理由解釋，或者，他們習慣以人性本善的角度去解釋這些看似踰越規則的事情。我感覺比較傾向後者。理由其實很簡單，從他們社會的氛圍和對於許多議題的看法，大概是可以略知一二。

這樣說不是說在瑞典犯罪是沒有法律制裁的，例如在許多公共交通上也有查票人員，一旦被查到逃票，罰金可是很重的。例如，在斯德哥爾摩的交通系統，如果你搭車沒有有效的交通票，SL的罰則是1500 SEK (參閱https://sl.se/en/eng-info/fares/penalty-fare/ )，外加一張60SEK的單程票，也就是罰了錢後，還需要盡自己原本的義務才能算解決。

我觀察的感想是，在那樣的社會講求誠信，人和人之間很多不是講求明定的規則法條，而是一種沒有說出來的默契契約。例如我在旅館辦理入住，沒有一家旅館要求影印護照，但在亞洲，被影印護照好像有些習以為常。究竟是關於對人的信任問題，還是對於法律規則不願過度依賴?人如果是單單依靠法律，而不是依靠自己內心的意願來校準行為，那行為就不會是真實延續，不可能是恆久一致的。所以有人說，法律是道德的最低標準，我想一點也沒有錯。那許多人所追求的烏托邦真實在哪兒?或許還沒有真正出現。

犯規則或犯法在哪都是有的，人只要有腳就到處都有可能會有意無意踩到紅線，只是在瑞典或其他北歐國家，看待這種事情的角度，可能多數取向和我們有很大的差異；有很多優點，也有缺點，這就有如天底下萬物一體皆有兩面，春天不只是無盡的歡華撲鼻，冬夜亦可能超脫冰冷的寒風徹骨。或許，世界上沒有最完善的制度，因為制度無法救贖每個人，只有人自己才能成為制度的救完整者。